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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钟敲响了十下，侍女点燃烛火。卡拉斯侧过身，床上的美男子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。也许要睡到明天早上了吧，卡拉斯想着，目光越过书架，上面零散摆了几本魔法书，都是关于能量晶体化的书籍，刚好是三个月之前他们争论过的议题。
卡拉斯拿起一本书，翻开目录，没有值得回顾的内容，这类魔法文献他都读过了。因为配套制造业的不足，一些理论想应用到魔法工业之中非常困难。奥林当时是负责魔法工业的贵族，因为一项工程产生了缺口、魔法研究员希望依靠能量晶体来解决，所以对此类研究紧追不放。
但结果并不好，论战之后，奥林还是依照错误的理论进行了试验，导致了小范围的事故，伤员之中有其他贵族，就算奥林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弟弟，也不免遭到停职。
——才有了这个冬天。
卡拉斯放下书，回到床上。奥林蜷缩着，抱着自己的尾巴睡成一团，脑袋埋在双翼之间，齐肩的黑发散乱着。虽然活过了数百年的岁月，但他的内心还是个孤僻的幼儿。卡拉斯想着，为奥林盖上绒被，沿着双角理顺他的乱发。
能量晶体化所需的配套制造业要怎么提升？卡拉斯坐到床上，不由自主地撩起奥林的一绺头发，一边把玩一边思考。
“嗯……”
像是梦到了什么似的，奥林翻了个身，摸索着把脸埋到卡拉斯怀里。
三个月没见，这依恋的习惯还是没变啊。卡拉斯满脸快乐的笑容，轻轻拍了拍奥林的肩，身体也不由自主起了反应。毕竟三个月，只做一次远远不够。
卡拉斯打了个响指，卧榻旁的抽屉自动弹开，露出其中储备的情爱灵药，内务总管精确地记录了他的要求。卡拉斯选了一瓶“波的抚摸”，那是适用于局部、不至于刺激全身神经的催情药。没等他打开瓶盖，怀里就有什么东西跳了起来。
“别碰我，”奥林咆哮着捂住脑袋。
“你自己钻过来的，”卡拉斯握住药剂，“你的老毛病，忘了？”
“你拿着催情药说这话很难让人信服。”
卡拉斯看看瓶子，“我本来想让你自己挑。但想起来你反对药剂学。”
“够了。”
不够，卡拉斯心中因为这句话升起了别样的想法，不管奥林怎么想，卡拉斯是感觉不够，这个冬天过去还不到半天，他就感受到了时间的短暂。好在时间暂停了，给予他思考的余地。耳畔回响着奥林在午后性爱时的呼喊 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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